在約八百多DR時,默罕瑞德總督們控制著戰士與奴隸,還有法師與其操控的怪物。而這些受到許多不當待遇的法師們開始結成派系以保護自己。
在大型社團建立的過程中,法師們抱持的概念包括魔法神會降災於那些無法操控秘藝卻又危及社團者。此外,無法運使秘藝者也必然無法理解這些社團的本質與秘藝玄奧。
社團種類繁多,組成與概念各自不同。例如法師亞雷爾卓司建立了歐德勞克結社(意指火蜥蜴)。這個社團由穿著暗色衣袍的成年或年長男性構成,他們的個性多半吝嗇貪婪而脾氣不佳,嚴密地守護法術知識,收取高價以施展強大法術,意圖壓制那些總督們。(後來這個結社內部因在驅使異界生物的觀念上出現歧異,加上其它內外交攻而崩解。)其它結社還包括由有天賦的女性組成的月炎結社,另外還有反對守密觀念的阿隆克拉結社(意指三足火盆)。隨後的時日中又有許許多多的結社興起與消失。
其中有個年輕的小型結社名為紅袍法師結社。這個團體創建人是法師烏祖德。他喜歡穿血紅衣袍以象徵浸沐於鮮血中,並透過魔法儀式犧牲年輕男女處子,包括人類、精靈和半精靈等,以便長生不老。而袍子的顏色也可適度掩蔽血污痕跡。他對此類研究的成果吸引了其他人,而他的習慣也被那些仿效其實驗成果者所一併延用。這些自稱賽歐(傳說中的異獸,又稱"予以劇烈變異者")的狡獪之人秘密進行活動,以免招來其它強大法師或祭司們的攻擊。
在這些爭鬥過程中甚至參入了某些魔法神祇的宗教以及政治局勢的影響,甚至還有意圖獨自建立新國度者參與其中。後者之一透過控制創建人心靈吸納了紅袍法師結社。隨著事件演變,這個團體也開始提升地位與力量,並進而參入了塞爾的建立。
咒疫降臨之前,有些凡物便已知曉。
在事件發生的十年前,地脈謎城之主海拉斯特預見此事,他在符岩頂廳創造了巨大的晶體裝置,試圖透過一連串法術構成的大儀式來對抗將臨的災變。然則,扭曲符記組織從遠方干涉了海拉斯特的法術。
儀式失敗,地震產生伴隨著地城結構改變,而瘋法師在死前將記憶與靈魂碎片發散四方達百哩之遙。而許多人們接受到了這些心靈影像的衝擊,見到一位蓄鬚的法師哀鳴著,雙眼帶著怒氣、悲痛與炫動星辰,隨後影像呈現出了崩毀的洞窟與廳室,以及爆散出的藍白光芒。
海拉斯特的呼召就此發出,許多冒險者開始進入地脈謎城,找出心內那種未竟之感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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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災變發生的數個月前,身處塞爾的紅袍法師預言學派首席雅菲勒同樣預見此事,但那並非她自願的。
死靈首席薩札斯坦利用撒寇席爾之座和死月法珠的力量,強制預言首席施展其結社中最強大的預言法術,為其進行探知以改變內戰局勢。這道法術將雅菲勒的自身存在切裂為二,並將其一送至未來。超出薩札斯坦的預料,女法師不止看見戰爭變化,還宏觀地見證並隱晦道出那場即將憾動世界的災難。
見到被藍炎灼身的預言首席,死靈首席解除神器寶座的力量,試圖拯救對方。但已然不受控制的女法師開始攻擊巫妖。在爭鬥中,薩札斯坦失手殺死雅菲勒,一派首席就此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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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數十年前,也有一個族群預見了此事。
如果你們曾去了宇蛇旅店,可能會碰到來自艾拉堡的賢者梅洛宓爾,他似乎是想避開某種事情。若你繼續追問,他可能會談及他曾發現的一處矮人要塞,以及該處逐漸消失的矮人族群,還有某種火焰留言。
事實上,這些會突然出現的懸空火焰文字指出某種巨大的魔法風暴將扭曲與毀去事物,還提及黑之星。該處的矮人們為了避開此災變,便由傳送門前往其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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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只有這些凡物預見了咒疫嗎? 當然不止。
如果你們想探詢隱藏在歷史中的真相,不妨自雷霆峰處開始調查,或許會有些收穫也說不定。
空氣中瀰漫著刺激性的焚香氣味,戰士抱著法師在彷彿昏暗迷宮的神殿建築群中奔跑著。
黑髮青年身上多處受傷,護甲也出現破損,疲累得直想止步休息,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除了後方長廊傳來敵人們緊追不捨的腳步聲,懷中那人的狀況更是他絕不能停的理由。
原本應該很快就能完成的潛入任務超出預期,法師在意外的圍攻中受到極大的創傷,背不得也扛不得。除了軀體的傷,著袍者的意識似乎也開始渙散,已然開始失焦的瞳孔不斷變換著各種色彩。戰士猜想先前事件的餘波似乎尚未徹底平息,若真如此,事情恐怕會更加棘手。
現在他只能依循出發前法師卜出的關鍵方向,憑著自己的空間感奮力前進。
當他跑進道路末端又一個充滿刑具的房間時,地面上的一個水池吸引了戰士的注意,在朦朧的照明下也能辨別出那並非普通的水。
「把我...浸入…池子裡。」似乎短暫回神的法師費力地說道。
戰士聞言便即蹲跪低身,將那人輕輕地放入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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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姆境內的慟哭女子之谷中,敬奉勞薇艾塔的少女黑塔神殿是重要的信仰中心,而此地的一位女祭司有著特殊成就。折磨之女王查拉絲菈是個黑髮黑眼的細瘦女子,無比熱衷於感受苦痛。她發現並修改了一個龍類古咒,利用樹汁和植物油造出了一種有著奇妙功效的液體。只要浸泡便可產生醫療效果,甚至有助於在遭遇某些劇烈的軀體改變效應時倖存,或是提升復活魔法的效力。
這種被視為極大機密,讓教會願意千里追殺竊取者的液體名為「少女乳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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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斯.德瑞爾,黏怪之城,淤泥之城,詛咒之城。
-7600 DR時,巴倫頓洞穴崩塌,大裂隙形成,塔倫提瓦帝國發生了「卓爾遷散」。帝國主要貴族之一的魯斯家族在事發前數個月便移往遠方的德瑞爾湖岸要塞,而該地後來也聚集了許多難民,城市就此逐漸形成。
這座城市位於夏亞地底由遠古地下水脈塑造出的洞窟中。當水位有所消退而留下淤泥,帶有硫磺味的空氣瀰散此地,配合德瑞爾河帶來的養分和週遭豐沛的地底輻射,架構了這座城市的環境。近城處的礦產以西札格庫爾泥藏金這種銀灰色金屬為主,西札格庫爾泥藏金製成的護甲能抵禦寒冷,而若製成武器,則能造成電擊與火焰傷害。遠城區的礦脈可開採出銀、鐵、秘銀以及數種寶石,包括蒼綠石(能強化抵抗能量的法術)、紫水晶、藍環眼紋瑪瑙、火蛋白石、暗調藍寶石、紫斧石和斑點靛蒼石(強化死靈系法術的威力)。多種真菌長在泥地上,而奴隸們看顧的穴豕和深地洛斯獸以此為食。此地可見的其他生物還包括鰻、蛭、火蜥蜴、蛞蝓、黏怪等。
貴族家族們派出代表組成統治議會「古眼領主」,包括布魯赫德.恩塔多爾(男性戰士)、薇康妮亞.道沙寇勒(女性死靈法師)、德芮希霓.聶林它達卡(女性戰士兼盜賊)、闥霖.塔辛提拉(男性戰士兼法師)、寧姆.瓦博黑爾迪恩(男性戰士兼關納德牧師)、菲芮.泰荷思(女性戰士)和理莎歐納.吉苟克(男性關納德牧師)。
但此城真正的統治者另有其物。
底棲魔魚們組成了「宗宰結社」,其中身處領導地位的包括耐維可迪撒席格、托洛普杰西司烏爾、瑪瓦德尼德修涅德。這個名義上隸屬古眼領主之下的魔魚組織用魔法或靈能控制了許多重要人物,藉此統御全城。魔魚能對城市進行掌控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千百年來,泥地下方的岩床刻滿了魔魚紋記,奴役紋印、監看紋印、吞心紋印、千腕紋印、伏行驚怖紋印...等正發揮著它們的效力。
雖說是黑暗精靈城市,但此地的主要信仰卻非蛛后羅絲,而是曾在此現出巨大化身的關納德。當城市開始發展,信奉羅絲的各家主母們統治此處,隨著水位退去,貴族們透過真菌田賺取財富,並找來底棲魔魚監控奴隸們。而泥地中逐漸浮現的遺跡和關納德聖物被羅絲祭司們收繳。-5500 DR時,關納德易態怪自泥地開始大量出現,並秘密地滲透了貴族家庭。貴族間的爭鬥開始染上宗教色彩,蛛后信仰對抗潛伏者信仰,底棲魔魚則被吸收進入關納德易態怪那方。隨著第一座公開敬奉關納德的神殿「蠕動觸手廳堂」的建立,內戰開始白熱化。網火戰爭持續了兩百多年,關納德的卓爾信徒在底棲魔魚軍隊顧問的協助下逐漸獲得優勢,而羅絲信徒開始流亡並建立其他卓爾城市,於是上古之眼成了此城主神。但戰爭也讓魯斯.德瑞爾元氣大傷,統治權開始轉移給魔魚。
關納德神殿遍佈各處,大神殿通常與貴族家族有關。例如「聖泥凹地」神殿由瑪瓦德尼德修涅德主持,來自上方鐘乳石的黏液不斷滴入下方凹地,而這種特殊黏泥讓需要空氣的生物也可於內自由呼吸,因而讓信徒得以徜徉在一群黏怪之中。「無面君王之廳」由提悉爾尼德修涅德主持,自底至頂所有壁面覆著一層黏泥,囚禁著過往祭品的靈魂,這些不得安息的靈魂可用扭曲而朦朧的平面型態出現,若持武器切入泥中不會釋放他們,反而會噴出如同強酸的汙血。
此城主要分為三區。相對乾燥的高地位於西北,曾屬於魯斯家族但如今成了奴隸圈養地的堡壘以及其他貴族家族的泥石房屋均在此處。第二區域則是廣大的泥地,這是各種泥型生物和水生奴隸的居所,另外真菌田也在此。第三類區域則是散布在泥地中的黏泥主君之池,這些被圍起的區域是底棲魔魚的住所。
城中數以萬計的卓爾和數以千計的魔魚們使役著高達六位數的奴隸階層,這些被奴役者的種族包括黑暗魚魔怪、金矮人、寇濤魚人、蕈人、黏滑化形怪和深地侏等等。
城市軍力各支隊皆有魔魚掌控,他們主要是監管奴隸群的工作,一部分則是巡邏週遭隧道,雖然偶爾會與矮人國度的軍隊發生衝突,但魔魚控制的軍隊行動能力不及那些擁有自由意志的軍隊,因而降低了此城武力層級。隸屬於潛伏者的「泛溢窪陷狂信者」由黑暗精靈組成,針對那些敵對信仰加以攻擊。這個組織可溯及伊利希爾時期,並在網火戰爭期間於此城重建。
魯斯.德瑞爾亦是個知識集中地,由於魔魚們天生的記憶和知識傳承特性以及透過吞食而擴展認知的能力,而此地的大量魔魚族群正象徵著浩瀚的知識。此地各脈系的魔魚被期許能在某專業領域上拓展先祖傳承,而統治者們也明令讓不同脈系間彼此吞食瀕亡者,以確保知識存續。例如杜倫恩維非薩特這隻魔魚屬於培育魚魔怪的脈系,擅長魔法轉化的技藝,牠甚至成功培育出靈吸卓爾。這種生物的手臂處各有三條觸手,可透過插入受害者的腦中竊奪思緒,因而被魔魚們派出四散各處收集情報,再返回此地讓魔魚吞食。而名為奇吉可杰西司烏爾的魔魚則是靈能領域的大師。牠至少吞吃過一個主腦,以及其他許多靈能種族。
關係接近的魔魚們會與服侍他們的工匠組成公會,在那些在專業領域極為傑出的魔魚甚至可創造出新的脈系(這可從牠們的名字窺知)。那些主要家系包括擅長真菌培育的迪撒席格、擅長無形秘藝的杰西司烏爾、擅長宗教神學的尼德修涅德、擅長紋記學識的塔菲諾斯、擅長奴隸培育的維非薩特以及擅長貿易的夏胡尼格等,此外還有上百個的家系與公會存在。
城中也有招待非當地居民的處所,像是招待要與魔魚會面或是審視真菌田者便住在「淤汙之家」,此處特殊飲食是可提供水中呼吸效果的發酵魔魚黏液。「旋律併合」由穆夏尼司家系管理,這個小公會嘗試結合音樂與靈能,那種令人不太舒服的音樂風格後來也被某些吟遊詩人帶至地表。
如此,這座泥沼之城展現著獨樹一格且它處難見的風貌。
最後,此城已在咒疫時期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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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格瑪的選民除了已失蹤的柯倫.寇德門特之外,還有另一位。
希弗瑞思.德汶冬曾有一段時間住在山比亞的塞爾剛特城,這位歐格瑪祭司在獲得知識之主的「餽贈」後,被教會以一種近乎藏匿的方式珍視保護著。若要見到這位住在破舊屋舍中的選民,得先向教會捐贈一筆錢財給同住該處擔任照護者的歐格瑪祭司才行。
在見到有著稀疏褐髮的希弗瑞思之前,訪客多半會先注意到由多種語言書寫的數字與繁複算式自底至頂地滿佈屋內壁面,而那正是這位選民所獲得的神之祝福 ─ 計算。
希弗瑞思的「計算」並非只是快速的心算或高階數學,而是能夠算出往昔、現今與未來的驚人能力。或許他的言詞會讓人感覺其精神狀態不太平常,但透過旁人難以理解的複雜計算,他幾乎能得知所有事物的真相與必然。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數字,個人本質所代表的數字、言語的字數、音節的數目…通通可以放入式子。在這個選民眼中,整個世界乃是一道方程式,其下又分為許多次等式,疑問也因而可解,故能見人所未見,知人所未知。這種能力也讓他的言談中充滿數字,例如他會用某質數稱呼某人,這代表了那人的純然性,。
或許在旁人眼中,這種超凡的能力令人羨慕不已,但對希弗瑞思而言卻是種須要付出代價的恩典。
這位選民因捲入一場事件中而被史拉蟾殺死,而這本可讓他獲得平靜的死亡,卻又因被復活而失去。
若想問希弗瑞思為何能計算出卻不逃走,就該用他常說的一句話來解釋 ─ 「二加二等於四。」
在塞爾內戰期間,正好碰上咒疫這場撼動宇宙的災變,連帶地魔法的運作也有了絕對性的變化,這對紅袍法師們而言更是一場無可言喻的災難。
身為紅袍法師死靈學派首席的薩札斯坦為了獲得力量以贏得戰爭,他轉而向黑暗君王班恩尋求協助。
但薩札斯坦並非藉由熱切祈禱來吸引黑暗之手的注意,而是大膽地透過已然不穩定的魔法。在一場儀式中,先以二十名奴隸為祭品,再用心智控制逼使自己手下的二十名死靈法師成為祭禮,又以被他欺騙的塞爾蒙特省總督皮拉斯.澳托瑞安成為最後的獻祭物,冒著法術失控的危險招來了班恩的神使化身。
一面對抗神威的壓迫,薩札斯坦開始向班恩要求協助。即便薩札斯坦承諾讓統一後的賽爾將班恩奉為主神,但黑暗君王依然無法容忍如此無禮的舉動,操控黑暗開始攻擊面前的巫妖。死靈首席勉強忍耐痛苦並擊中精神啟動護符,暫且消弭黑暗的攻擊。並立刻用冰棘枷鎖回擊神使,但卻被對方輕描淡寫地破除。
巫妖坦言神使的確可破除招喚甚至殺了自己,但在此同時,他必然也會造成班恩的一些麻煩。而為了減少麻煩和節省時間,他希望班恩能夠應允他的祈求。
而暗黑之王要求他說出所想要的東西。
薩札斯坦要的不是惡魔大軍,而是要求班恩以超越凡物的神祇觀點,將其對於現今魔法本質的理解傳授給他。此外,由於死靈首席幾乎已經耗盡了北方的屍骸,甚至不得不屠殺自己的活人士兵以行使死靈技藝,因此他期望能獲知殘存遺骸的所在地。另外,巫妖還要求對其下屬法師能進行更直接的心智控制以便有效運用死靈秘藝。最後,這位首席要求班恩祭司們的全力支援。
聽著薩札斯坦的眾多要求讓班恩笑了出來,並再次問起代價,巫妖便重述先前提過的塞爾主神報償。
班恩拒絕了。
於是薩札斯坦嘆息著承諾在千年後獻上自己的靈魂。對此,黑暗君王嘲笑他的靈魂價值。但巫妖對自己極有自信,同時也相信神祇知到這點。
於是班恩修改了條約,讓祭司們同時支持內戰中的兩方以穩確保全教會的存續,並應允了薩札斯坦的其他要求。
這份神與凡物的協定給了薩札斯坦極大的優勢,不但讓所屬的死靈學派能比其他法師更早釐清魔法運作,自己還能使役夢痕等恐怖存在,就此大幅改變內戰走勢,並注定了塞爾的未來。
身處於大冰川某處的兩人正看著一個少年拿著一把長型武器攻擊北極熊。由於隔絕身形、氣味和聲音,旁觀者毫無顧忌地交談著。
「你說這是必經的成年儀式?」戰士注視著少年的攻擊動作,一邊問著身旁的人。「嗯,這是儀式第三階段,稱為努奇威夸克。在歷經獵殺鳥類和海豹後,男孩得獵殺北極熊才能算是真正成年。那個帶鉤武器是瑞提克,他們用來攻擊北極熊和其他大型動物。」過不了多久,男孩已成功擊殺白色巨熊,準備將之帶回村落。他的氣色雖然疲累,但卻也透露出一種自豪感。
「接著就是把熊帶回去展示熊首和分享熊肉,這就不須旁觀了,我們直接先回去…」著袍者說著便停頓了一下,轉頭盯著戰士。墨黑髮色的青年見此立刻開口回道:「不准養。」
為了徹底斬斷這個危險的主意與阻止必然會落到自己身上的照顧工作,配劍者用嚴肅的語氣說道:「想想看那隻熊撲殺你那翼貓的場面…」有著銀黑髮色的青年聞言面色一僵,旋即將兩人傳送回到旅居處,不再堅持。
用餐完畢後,把玩著新得小盒內的一套攸克寇庫骨製護符,心情顯然已恢復的法師喃喃自語:「海象犬代表忠誠、北極熊代表勇氣、海豹代表歡悅、龍代表力量、馴鹿代表沉靜、狐狸代表耐性…」他揚手叫戰士過來,隨之把其中一個犬型護符別在後者衣上。
看了一眼那個飾品,戰士開口說道:「好了,想要的東西已拿到,我們也可以準備動身回家了。」只見法師搖了搖頭,回道:「既然都帶著抵禦嚴寒的裝備了,我想順便去至高冰川那邊一趟。」
「去至高冰川? 為何?」已經起身收拾行裝的配劍者訝然問道。著袍者蓋上小盒起身走來,一邊回道:「找雪精靈。」
「我怎麼從來都沒聽過那個種族…」戰士無奈地看著對方,心中不由得開始思考被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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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的亞種極多,單以被遺忘的國度而言便有日、月、星、林、野、翼、狼化、海、卓爾..等。以下簡談一種主要出現在灰鷹的特殊精靈亞種。
雪精靈是個奇特的種族。在外型上,他們身形極高,男性甚至可高及七呎,女性也偶有達到六呎四吋者。雪精靈的膚色多為淡褐或棕色,髮色呈白或淡金,眼眸則是銀色。與一般精靈不同,除了具備抵抗睡眠效應的能力等特質,他們對於寒冷環境或傷害有著較佳的抵禦能力。細瘦的雪精靈壽命比一般精靈短,當然,依然遠勝於人類等一般種族。
這個種族喜歡白色衣著與骨製配飾,厭惡金屬類護甲。雪精靈除了善於運用毛皮,還會製作極為強固且美觀的白龍皮甲。這種特殊護甲的製法可說是不傳之祕,僅限相當高階的德魯伊在傳承此技藝。這個種族常使用標槍或矛類武器,也能製作威力極大的陷阱。雪精靈利用凱拉茲長號角來進行遠距溝通或用於慶典。這種特別的樂器由木材或象牙製成,長度從四呎到20呎不等,其樂聲莊嚴而哀傷。被部族逐出而在外界漫遊的半雪精靈吟遊詩人也因此而聞名。
雪精靈主要居住在晶霧山脈,除了谷精靈,這個高傲的種族不喜歡與其他種族往來,尤其厭惡卓爾。這點可能源自當初卓爾們引發的精靈戰爭。嚴苛的居住環境也影響了他們的個性與文化。通常不超過三十位的雪精靈會組成家庭部族,居住在一個小村莊中。若人口開始增多,便會於春季讓分支家族去往它地建立領土,這是考量到環境負荷的因應之道。雖說領域性極強,但這並不表示他們只忠於自身家族。相反地,他們絕不會回拒需要幫助的雪精靈同胞。而在春、秋兩季時,多個部族也會聚集以進行節慶。
在雪精靈文化中,男性多半成為戰士或遊俠等,而女性多半成為法師,此種族在擅於運用冰寒魔法。而涵蓋不同性別的德魯伊們維繫著雪精靈的信仰系統。他們將聖地建立於山脈隱蔽處或是裂隙之中,若在此類地點施展德魯依法術,其效力和持續時間甚至可以倍增。由於祭祠所在地的界域聯通性,雪精靈德魯伊們善於操控元素和側元素。
雪精靈敬奉的主神是塔賽里斯.繆寧杜因。這位山脈、河流與荒野之神的形象是個高大的金髮精靈,膚色深棕並穿著華麗的毛皮衣物。其聖徽造型是覆雪之山。塔賽里斯原本與精靈弓箭之神索羅諾爾是好友,但因一位黑暗的精靈女神梅格汪迪爾而反目。(猜猜女神的另一些名字為何?) 當雪精靈在對抗卓爾時,甚至有可能獲得塔賽里斯的援助。
雖然雪精靈主要居於奧斯,但謠傳托瑞爾費倫大陸的世界之脊或至高冰川也有他們的蹤跡。若你下次前往那些區域時,不妨仔細注意。
減緩暖化,保育北極熊,從日常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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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於陰影谷的賢者伊爾明斯特乃是阿薩藍塔王族,以下簡單談及其家族中人。
伊爾明斯特的祖父雄鹿王烏斯葛瑞爾.奧瑪與其妻狩獵之后莘德芮歐.犄侯共有七個兒子,史將其共稱為「阿薩藍塔的爭鬥王子」。
長子畢勞是個身軀強壯且性格粗野好戰,但最受雄鹿王的喜愛,也受到最好的培育。在其父逝世後找來多位法師(也就是後來被稱為法師領主者)為其奪取權力,並在位二十二年後被伊爾明斯特擊敗。
次子愛爾嵩是個性格圓滑的虛偽者,善於操控別人。他在畢勞即位後逃往國外,但在卡林杉被畢勞手下的法師殺害。
三子考林個性尖刻而好猜疑,年幼時便投身於秘藝研究且頗具才能。但在後來被愛爾嵩所雇用的卡林杉法師蘭高恩於一場法術決鬥中所殺。
四子艾斯霖冷靜、正直且愛好和平,他不喜歡宮庭生活,也對兄弟們的權謀爭鬥反感,這個王子隱居在海勒冬村鎮,而雄鹿王將從不離身的獅之劍賜予他。他與安芮莎麗.金束結婚後生下伊爾明斯特。這對夫婦後來被大法師昂達勒殺害。
五子歐司格拉思身型臃腫,愛好飲食。他常用有毒的酒食對付宮庭成員以擢升自己的屬下。在被畢勞手下的法師揭穿後,他投入瑪拉信仰尋求庇護,但法師領主們在狩獵活動中將他變成野豬,導致這位王子被同伴殺死。
六子費洛達不喜歡他的國家與家庭,並認為積累財富才能真正獲取權力。他在卡林杉建立根據地,並與雄鹿王國間來回貿易,涉及販奴、違禁品與黑暗魔法等。他在卡林杉擁有龐大勢力後,利用所謂的「夜法師」集團在阿薩藍塔進行奪權活動。這位王子的下場是被卡林杉當地敵人毒殺。
幼子尼睿蒙個性畏縮又脆弱,在皇后過世後由宮廷婦女養育成人並於二十五歲時失蹤。但實際上是被法師領主們變成了食腐獸,並在封管於皇家城堡阿薩迦德的廢棄物堆內,以做為把持皇室血脈的底牌。而這位可憐的王子後來以怪物之身,被費洛達手下法師殺死。
戰士其實非常想睡。
心中哀怨著護衛工作的辛勞,呵欠連連的他偶爾環視週遭林木,偶爾抬頭望向正值滿月的蘇倫,但更多時間是注視著草地上的小池 ─ 準確來說,是池裡那個害他不能睡的傢伙。
塔旁的圓形小池是兩人一起建造的,寬約二十呎,深及腰際。池緣壘以帶銀紋的黑石,池底則鋪以白砂,平素望去一池清然,毫無雜物。
而現今法師站在池中,正對天空滿月的方向。所披外袍的雙袖與後擺分向三方浮在池面,雙手貼近平漂在身前水上的一面鏡子。風起微波,連帶的水面事物也隨之起伏。戰士望去,在銀色月光下的場景失去了白日的正常色澤,看來有種奇異的迷離感。
雖然著袍者事前承諾很快就會結束,但在冗長的誦唸之後,法師盯著鏡子一動也不動,就此過了好一段時間。雖說根據往例,戰士猜想對方必然是在集中精神,但這次委實太久了點。正當他在考慮偷跑回去睡覺的可能性時,池中人身形一晃,便即向後倒去。
護衛者的內心一驚,身體早已做出反應跳入池中扶住法師。正當他要開口詢問時,卻見後者面淚痕,直直望著他。
身為與元素息息相關的存在,巨靈種類繁多,以下來略談其中四種主要巨靈的首領。
風巨靈的大哈里發胡桑.巴里爾.納法特.尤蓋因,稱號包括雲之主、微風之子、統御眾風巨靈者、天域守衛者、四風司令者、鳥類王子、正義風暴以及大氣主宰。他的身週環有微風,吹拂髮絲和衣物的同時也形成了保護屏障。胡桑很善變且容易感到無聊,有時會下令舉辦儀典,此時便可見到巨靈法師以風系魔法驅使雲氣,以及巨靈巧匠們塑雲成為建築。當你前往冰與鐵之堡的宮廳拜見他時,必須設法飛行盤桓在他面前(用自身的力量或讓守衛幫忙)。當大哈里發駕臨主物質界域時,會產生巨大的疾風氣浪。
著名的黃銅之城是貿易重地,此處也住著火巨靈大蘇丹馬拉克.希丹.哈瑞克.拉贊。這位火巨靈之首的名號包括焰之君、熾熱主君、真實的淬冶恆火、最強獵者、炎心軍團元帥、燻燃獨裁者、緋紅火烙。有著刃狀指爪的馬拉克非常喜愛兩匹名為常煙和漆黑瑪瑙的夢魘,甚至願意在賽事前寢居於馬廄中。淡紅火光和煙氣環繞他身旁,恆在不滅,因此他常穿著可耐高溫的白熱鐵甲或精金衣物。位在炭宮的接見鐵廳內有合金裝飾,這個充斥紅光的地方極其悶熱。當大蘇丹駕臨主物質界域時,會出現足以烤焦大地的焰暴,而他為了己身的舒適,多半會挑選火山等炎熱環境。
同樣擁有極多名號的卡勒芭芮.杜拉特.安瓦伊.加瑞是水巨靈大帕迪沙,她的稱呼包括帝國守護者、海之珍珠、泡沫之母、海洋大君、眾潮王侯、河流女士、雨季御尊、鯨魚將軍、珊瑚之王、援魚者、網之元帥、海龍捲庇佑者。這位巨靈領袖的外貌不定,有時肌膚是帶亮澤的珍珠白,黑髮狀若藤壺,唇似螺殼。有時膚色又如湛黑珍珠且面孔豐圓,還盤著飾有黑蛋白石的珊瑚紅髮。這位能洞悉所有謊言的大帕迪沙住在萬珠城塞,喜歡用色彩鮮麗的魚群或是海溝深處的異獸眩惑來客。她喜歡奇特的禮物,即便一則內容豐富的故事也可令她欣喜。當水巨靈之首駕臨主物質界域時會引動龐大潮浪,甚至產生海龍捲。
卡布瑞爾.阿里.撒拉.札剌吉勒乃土巨靈大可汗,名號包括財富之泉、完美羅盤、山基酋長、岩石蘇丹、天命雕鑿者、貿易之主、七道行商、眾土事物平衡者。心性強硬的卡布瑞爾常在規畫工程事務,還有如何在貿易上取巧以獲得最大收益和搾取奴隸們的利用價值。外型臃腫的他體能不及下屬,但心智非常聰慧,對鍊金、採礦、冶煉等的工具改善也極有興趣。當你希望去拜見他時,記得先準備好財物賄賂守衛或貴族土巨靈,如此才有可能進入迷宮深處被稱為隱匿支點的接見廳中,以謙卑而貧窮的姿態,面對大可汗映射在諸多鏡面上的影像。當他駕臨主物質界域時,會引發足以崩毀要塞牆壁並令河川改道的大地震,隨著他的移動,一路上小地震不斷,在沙漠中甚至會引起巨型沙暴。
或許身為冒險者的你常待在主物質界域,但不妨多所留心,如果運氣夠...奇妙,你可能會碰見帶著宮廷成員來到此世的的巨靈之首。
兩人將讀鏡者帶離那個家族並交託給愛薇芮黎照顧後,便回到塔內休息。
「他的雙眼能被治好嗎? 那個家族真是可惡,竟然這樣利用他。」戰士卸除盔甲檢視汙損,語氣憤怒地說著。
正翻弄法術材料小包的法師繼續在紙張上書寫,淡淡回道:「雖然我不贊同把人當成培育血脈的工具,但那家族也利用他的能力來庇護當地居民。沒有事情是絕對的好或壞,只是看法不同罷了。」著袍者放下右手的筆,束緊袋口繫上小結後又打開了另一個小革囊。「至於是否願意治好雙眼,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抉擇了。」
等兩人整理完畢後,便烹煮了一些簡單的食物開始享用。髮色純然墨黑的男子在吃到一半時放下手中餐具,輕咳一聲後向對面的人問道:「今天真是個不錯的日子呢。」穿著綠緣白衣的人頭也不抬,用湯匙玩著飄在湯面的油花,回道:「是呀,天氣還不錯,可以把一些東西拿出去曬。」
戰士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
「咦,是嗎? 生日快樂。」有著銀黑髮絲的青年喝完了湯,推椅起身。「碗盤就讓你洗了。」他拋下一句話後便離開廚房。
留在桌旁的人呆然凝視著碗內的蔬菜,喃喃自語。「就這樣? 我之前還送了那套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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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洗好餐具,甚至還自暴自棄清理整個廚房的褐衣青年落寞地走進主廳,忽視另一個人,直接仰頭癱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
「其實我還記得,也有準備禮物。」對面那人話中帶著笑意。聽到這句話的戰士立刻坐正身姿,看起來非常高興。
法師右手一抬,一柄大劍瞬間出現並浮在桌面上。褐衣青年愣愣地看著火光燃灼的劍刃,注意到上面有四個紋記閃著紅黑色的光 ─ 五指併攏的手掌、一圈淚滴環繞的頭骨、掌心有著獠牙口唇的手,以及一個環有倒盾形圈的頭骨。「它看起來非常特別。」戰士咬牙說道:「但你覺得我能使用一把超過十呎長的劍?」
「不,那是我們之後要去找的東西。而禮物是這個。」顯然是故意造成誤解的施法者消去大劍幻影,從地上抬起一個木箱放在桌上。表明無奈的褐衣青年伸手開啟箱蓋,裡面的深黑絨布上平置著四柄匕首。被龍口造型固定的刃身看似以精金打造,而白金握柄外包有一種特殊皮革,末端造型各是一種龍類之首。
「這套武器是由名叫瑪托的女性矮人屠龍者打造,一整套五柄匕首的原名是龍舌之刃。但在一千餘年前被歐奇爾納勒竊走並做了改變,那人也因此被稱做提亞瑪特先知。當他被一名聖武士和一位海姆牧師殺死後,匕首散落各處。」白衣青年左手托著下頷,一邊說道。
戰士拿起其中一柄在掌中檢視把玩,問道:「那你是怎麼取得的?」法師聞言挑眉回道:「我們之前代為處理了這麼多事,當然不是無償的。」
他隨之伸出右手食指點向依序指向各匕首,說道:「這些分別是對應藍龍的蒼靛之刃、對應綠龍的翠碧之刃、對應白龍的冰鋒和對應紅龍的炎鋒。它們都是專門用來投擲的匕首,對相應龍類尤其有效,還能讓你使用龍語。」看著墨髮男子十分開心地輪番將之拿起檢視,法師微笑並繼續說道:「它們還有一個特別的能力,你拿其中兩柄互相觸碰試試。」
褐衣青年雙手隨意選了有紅龍雕飾和白龍雕飾的匕首互相輕觸,一瞬間,兩柄匕首消失,停在掌中的只餘一柄短劍。戰士驚奇地看著變為雙色覆革和有兩種龍首雕飾的劍柄,旋即以手揮動感受重量。
「你還可以再結合別的匕首。」法師看著在對方掌中舞動的劍刃說道。對方聞言便又拾起另外兩柄匕首依次觸碰短劍,與方才情況相似,原本的武器消失並依序變成了長劍和寬劍。
高大的男子起身走到角落較寬闊處做大幅度揮動,法師看他如同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般,輕笑一聲說道:「變成短劍時,它可讓你飛行。長劍可讓你抵抗龍的吐息。而寬劍則是可讓你發出等若龍類吐息的力量。」揮舞了一陣子後,戰士拿著武器重新坐回椅中,燦笑說道:「我很喜歡,謝謝你的禮物。」將寬劍放回桌面時,他頓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剛剛說這是一套五柄匕首?」
法師點頭,說道:「對,第五柄匕首可以用來組合出巨劍,而我只知道對應黑龍的蝕刻短刃的可能下落,之後我們一起去找。」戰士仰身靠向椅背,嘆了口氣問道:「同時還要去找那柄比人還高的大劍?」
輕輕摩娑左手上鑲有瑪瑙並連有琥珀銀鍊的兩枚銅戒,銀黑髮色的青年回道:「不僅如此,還得去看看某尊雕像。所以這幾天多休息吧,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去處理呢。」
月亮是相當明顯的天體,各地的月之信仰也因文化不同而有所差異。銀白女士蘇倫便有著不同的面向存在。
在科米爾的遠海沼澤一帶,許多人敬奉著稱為明耀奈卓菈的女神。在傳說中,明耀奈卓菈乃是蘇倫與山達柯爾之女,在遙久前的某個仲冬節夜晚時,自蘇倫之淚處以墜星之態降臨費倫。據傳她在一群逃避獸人和哥布林攻擊的難民眼前出現,帶領他們自風暴角山脈的北方前往遠海沼澤。另一個傳說則聲稱在動盪時期中,她還將一個名為巴勒的邪惡存在(即謀殺之神巴爾)趕離沼澤。今日的她是蘇倫的化身面向之一。
奈卓拉的形象是個有個異樣美貌的人類女子,擁有微帶藍彩的蒼白肌膚,而銀白長髮如同外袍般包覆身軀。其聖徽是在精緻雪花上的弦月。對沼澤牧者們來說,她如同賜予希望與力量的冬月,使他們能藉此迎待將臨的春天。
墜臨之女的教義認為生命乃是幸福與苦痛的無盡循環,如同月相遷變一般。歲月流逝,而生活也會繼續下去。信徒們也因此盡可能享受生命,並為艱苦時期做好準備。穿著亮色衣物的月牧者等聖職人員也不斷輔助著沼澤人民的生活。
據說在失落的冬月祭祠,也就是冬月女士離開費倫之處,放置著一尊等身大小的女神造像,由單顆鑽石雕琢而成。許多冒險團隊曾試圖找到該地和聖物,但卻毫無結果,甚至不曾回返。而某些賢者猜測這個無價之寶可能已被一條稱做「迅捷」的太古黑龍帶回其位於沼澤深處的巢穴。
數天之前,至高森林北緣開始降雪。眼望一片白茫,原本寒凍的氣候似乎更形森冷。法師一早前往北區與樹人德魯伊忒藍格會面之後,回到塔內便待在研究室中,半日未出。
戰士輕敲研究室的大門,聽到回應後啟門走入室內。只見身著白袍的法師坐在石桌旁翻查一本大書,其上滿是各種鳥類的手繪彩圖。他不時拈起列於桌側的各色鳥羽,一邊對照圖譜作著紀錄。
「該用餐囉。」戰士那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說道:「你在做什麼?」
法師頭也不抬,仍舊繼續翻書。「我在查這些翼鏡是屬於何種鳥類的,鑑定完後才能用作施法材料。」
「翼鏡?」戰士語帶疑惑。
著袍者站起身,闔上大書。「就是帶有金屬光澤的鳥羽,是重要的分類識別特徵之一。你過幾天不是得去北地騎士團找朋友嗎? 在那之前,我想幫你做點物品。」
戰士有點訝異地回道:「啊,別麻煩了,我沒缺什麼呀。」
法師搖搖頭。「這次我有事得忙,不能陪你去,所以還是幫你更新裝備,這樣我也比較放心。」他繞過石桌,帶著微笑走向戰士。「走吧,我等會還有另一樣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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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完畢後,戰士無聊地敲著四散廳內浮空照明的恩闕瑟熾光球,一邊等待法師拿來某樣據稱是驚喜的「禮物」。過了一會,只見法師手上捧了一大一小兩個盒子進到室內。
「把左手伸出來,掌心向上。」他在戰士對面坐下並打開較大的木盒,自其內取出一把小銀刀和一個藥瓶放在一旁。接著又打開較小的木盒,說道:「這就是我要送你的禮物。」
戰士看向盒內,見到淺色錦布襯裡上放著一片似石非石,繁麗多彩的扁平物體。他問道:「這是?」
「杜卡掌蘊珊瑚。」法師露出一貫的人畜無害笑容。「我要把它植入你的手掌中。」
聽聞此言,戰士的嘴角微微抽搐:「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認真的呀。哎呀,我何時騙過你,總之對你有好處就是了,等移植完再跟你說明。」戰士突然覺得對方笑得像是某種被稱為狐狸的生物。
不理會著甲者口中嘟囔:「以前明明就有…」之類的話,法師以拇指和食指緩緩撫過刀刃,口中念著羅洛斯語字詞。薄銳金屬隨其手閃現紅光,立刻又回復原本的樣子。他隨後又打開小瓶將藥劑倒在潔淨素布上擦拭戰士掌心,此時,著袍者的動作突地緩慢下來。但見他怔怔地看著戰士掌中的傷痕與指繭,伸指輕觸,臉色似笑帶愁。
注意到他的表情,戰士嘆了口氣,說道:「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你依然想著回去南方嗎? 雖說南方的天氣本就比較適合你,畢竟你怕冷卻又不得不待在北地,加上以前那些事…」
「沒什麼,反正這些年也就這麼過了…」沒等戰士說完,他搖頭淡笑回道。
未等對方開口,著袍者便抄起銀刀順其掌上肌理深切而入。感到痛楚的手依本能回縮,卻被法師拉住並將珊瑚貼上傷口。就在那刻,珊瑚自行進入掌內,而傷口隨之閉合痊癒。
「咦?」著甲者伸手做出抓握動作,卻未感到任何不適,彷彿沒有異物嵌於體內,僅止外觀略有不同。「它到底是…?」
「它是來自杜卡組織的物品,那是約莫八千三百年前開始建立的法師團體,他們知曉如何引出另外的潛在力量。而一般人只要被植入後,就可以加快身體自我療癒的能力,甚至連少了眼睛或肢體,也只須幾天即可以重新長出。此外,它還可以延長你在水中閉氣的時間。很不錯吧?」法師臉上有著藏不住的笑意。
「這麼好的東西,你是怎麼弄到的?」戰士很是好奇。
「金錢可以辦到很多事。」著袍者面色回復淡漠。「說到這個,今天是商貿女神渥金的聖日之一喔,用來省思財富黑暗面的褫奪節。」他走到窗邊外望。「真是個適合我的節日,對吧。」
戰士苦笑著搖頭,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說要忙,到底是在忙些什麼?」
「我要去找那九顆絕冬寶石。」察覺到對方的用心,法師輕聲笑言:「別擔心,我不是要炸了月亮之類的。」
戰士瞇起雙眼,心中不斷盤算是否要告訴他,與其某些所為相比,炸了月亮恐怕還算是好的了。
戰士推開研究室的石門,見到法師站在桌旁盯著一個中空的玻璃圓柱,手上拿著筆記不斷抄寫,而圓柱內部有好幾團拳般大小的光芒,無聲地四處浮游閃動。
「你竟然抓鬼火回來?」戰士很驚訝。
法師轉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回首抄筆記,一邊說道:「這不是鬼火,而是一種叫焰星的生物。和邪惡的鬼火不同,牠們生性平和,主要依靠熱量生存,因此牠們可感知兩哩內的任何火焰和光芒,以及兩百碼內施展的魔法。由於牠們頗為聰明,所以我帶了幾隻回來,研究牠們所使用的發光式語言。」
「這個研究有什麼用?」戰士雙手交握抵住頭部,裝作看著焰星,卻一邊偷瞄法師。
法師翻白眼,滿臉無奈:「很多研究不是為了有用,而只是想要知道罷了。真要有用,或許也可以用在密碼通訊之類的,反正牠們能夠理解部分人類語言和動作。要更實際的用途,我是知道有人把牠們的內臟當成法術材料,或是作成魔法墨水。」
當法師說這些話時,焰星們的光芒急速閃動,如同在顫抖般,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啊啊啊,牠們一被嚇到就會躲起來,我好不容易才安撫牠們待在圓柱中讓我觀察...都是你啦。」法師回身瞪了戰士一眼,又轉頭去安撫牠們。「乖喔乖喔,我不會傷害你們,拜託你們亮起來吧...」
「又不是我說的...」戰士嘟囔著。
「哼哼哼,反正就是你的錯...有時間到處逛還不如去整理行李,我們過幾天要去很遠的地方。」
「咦? 為什麼?」戰士張大雙眼。
「總之,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上司的上司的朋友的委託。」
「他們分別是誰?」
「不可說不可說,反正快去整理行李就對了。」法師用力把戰士推出研究室並關上石門,一邊從內喊著。「目的地相當熱,所以不用帶禦寒衣物。」
戰士悠晃走向樓梯,低聲抱怨著「還真麻煩耶...」。
戰士悠閒地走入會客室內,卻見法師對著棋盤低頭苦思。與尋常棋戲不同,盤上放著八個牙白棋子,類型全是皇后。由於不敢出聲打擾,他臂交胸前斜倚牆壁,默默地看著法師反覆移動排列。過了一會,只見著袍者往旁邊長型絨椅一躺,口中不斷抱怨。
「你在做什麼?」戰士趁機詢問。
長椅上的人斜睨一眼,便即回道:「先前在調查赤紅戰典的時候,聽說殷紅騎士的神殿正舉行競賽,要求使用八個皇后棋子排出彼此無法互相攻擊的陣型,想出的解法越多,獎金越高。我好想要那筆錢…」著袍者的聲音有點悶悶不樂。
聽見回答,配劍者一怔:「獎金? 你很缺錢嗎?」
「因為昨天去深水城的堡區時,我不是去逛了歐姆哈然的珠寶店嗎? 我看到一系列飾品都是用卵型寶石配合羽翼為主題設計的,我好想要用它們來附魔…」法師的表情很是夢幻。
看著對方,戰士不由得直翻白眼。他早該想到那傢伙對亮晶晶的飾品毫無抵抗力,一回來就拿了棋子乖乖待在會客室裡,原來是打著這種主意。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後說道:「手伸出來。」
法師聞言挑眉表示疑惑,一邊又乖乖地伸出手。隨後,配劍者走向前,把一個東西放進對方手裡,退了一步說道:「嗯,祝你生日快樂。」
著袍者盯著手心裡的墜子,由透水藍色調的主石搭配鎏金羽翅與銀鍊,在週遭熾光球的映照下閃呀閃地。「這是那系列的…」他的聲音很是驚喜。「謝謝,你是什麼時候…」
「我趁你去奧蘿菈的店裡選藥草時買的。」沒等他說完,戰士笑笑地回答。
法師看來非常感動,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
著甲者聽到後一臉無奈,心裡想著如果忘記的話,不知會被整成什麼樣子。但見到對方如此開心地檢視項鍊,他不禁有點期待自己的生日了。
在遙久過往,矮人與魔法常難以深切契合。雖然此種現象已在雷電之年(1304 DR)由莫拉丁賜下的雷之祝福所改變,但那也只是對新生代矮人而言。
某些有趣的相關故事依然流傳著。
據說在四千多年前,當精靈們盜走一整套耐瑟捲軸後途經矮人王國泰司亞瑪。在該處休息時,矮人礦產與探索之神杜馬松垠的高階祭司請他們展示捲軸。就在國王與高階祭司面前,許多矮人齊聚觀看這組令耐瑟瑞爾獲得非凡力量的神器。當精靈王子展示捲軸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圍觀的矮人們表情變得很是困惑,突然間,他們開始放聲大笑。
國王示意臣民安靜,並要求精靈們停止戲弄並立刻展示神器。精靈王子則指稱真品已在眾人面前。就在國王即將發怒之時,杜馬松垠高階祭司向國王低語。在場者聽見國王回道:「我們被否拒了?」,並見到高階祭司點頭確認。而國王只能草率送走精靈們。
傳說中,矮人注定不得觀看這些捲軸,而眾神便阻蔽了他們的雙眼。
本文節譯自Realms of War一書之Continnum。原作者為Paul S. Kemp。本文版權屬於Paul S. Kemp及Wizards of the Coast公司所有。譯者為Arcanum。本譯文僅供作品推廣之用,已獲得原作者許可。未經許可請勿轉載。
This is a translation of the excerpt from Continuum, a short story from Realms of War. The author is Paul S. Kemp. All rights reserved to Paul S. Kemp and Wizards of the Coast, Inc. The translator is Arcanum. This translation is only used for promotion with author's permission. No reproduction without permission.
原作者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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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連(Continuum) by Paul S. Kemp
瑞瓦藍與母親站在滿是紫花的林間草地旁,此地位於往昔亞諾索依精靈住林的深處。帶著晚春木芬花香的風令葉片曳搖作響。夕暮將草地染上金色光芒。
虛假的表情掩飾著瑞瓦藍的意圖。只有雙手透漏出真相。他左拳環握著平滑的黑色圓盤,那是其暗中使用的莎兒聖徽。而藏在斗篷下的右手則持著附毒匕首的冰冷金絲纏柄。有著深紫花瓣與黑色柱頭的艾芙諾蘭在他們眼前延展盛放。逐漸黯淡的光線將它們轉變成一片紫暈之海。
「瑞瓦藍,這真令人驚奇。」他的母親說著。她將手放在他臂上,「當我帶你父親來此時,他定然會十分高興。」
「是的。」瑞瓦藍說道,雖然他明白父親永遠不會看見這片草地。
他的父親泰拉蒙特.坦修勒是黯影領地中最強大的秘術師,在近幾年對植物學產生興趣。瑞瓦藍能將母親私自引來此處,便是承諾有個獨特禮物可供慶賀父親將榮升至高者一職,成為黯影領地的統治者。
他的母親向前走入花海,在一片花粉中以指尖拂掃花頂。它們在她的觸碰下輕顫,將更多花粉釋入空中。草地看來彷如另個世界,這塊銀雨瀰散的精類之土鳴響著鈴聲與謀殺。
瑞瓦藍凝視著她背部肩胛骨間的位置。手中的匕首被握得更緊。思及前衝並將匕刃刺入她的蒼白血肉令他感到緊張,但因有所遲疑便錯失了機會。
她轉身微笑,未曾察覺他的動機。
他已採取了預防措施以確保罪行不被發現。他利用莎兒向之揭示的陰影魔法網絡,將兩人自黯影領地轉移至這片草地。在謀殺之後,他會將母親的遺體移回領地。用來沾染匕首的毒素是在自宅靜室中費心親手製成的,在她身上不會留下絲毫殘跡並能阻止復活。當他治癒其母軀體上的匕傷後,看來便彷彿是在睡眠時逝去。只有瑞瓦藍和莎兒知曉真相。那會成為瑞瓦藍的獨私秘密,而他將承負其重。
他的女神是在一次示景中下令弒母。他不明白莎兒的目的,也不敢詢問。失落女神保有她自己的秘密,未對瑞瓦藍作出任何承諾。
他舔舐雙唇並嘗試靜心。其手臂上的毛髮立起,而他告訴自己是空氣中的魔法所致。
他的母親轉了一圈,即便在步入中年甚至生育十二個孩子後,她依然優雅且強壯。她深吸一口充滿魔法的空氣並放聲歡笑。銀塵覆蓋著她的刺繡絲絨斗篷、黑髮和蒼白軀體。
「花粉讓我的鼻子發癢。」
他微笑,一個虛假之日中的另次虛偽作態。
她示意他加入。「來吧,瑞瓦藍。這裡相當吸引人而你卻站在樹影中? 離開黑暗,過來吧。」
他沒有移動。他喜歡黑暗。
「我可以如精靈般在此躺著並在星空下安眠。」她說道,與他幼時印象相同的年輕母親露出嚮往的表情。「你父親會感到驚訝的。」她看著遠方並隱約微笑,似乎在心中想像著這草地將為他父親帶來的愉悅。「精靈們說如果在艾芙諾蘭花田中吸入足夠的花粉,你的願望就會實現。你父親對這類故事嗤之以鼻,但站在此處後,我相信那是真的。」
他的父親確實該表示輕蔑。精靈們的祕藝只能增強花朵的美麗與耐久性,而未賦予它們實現願望的力量。花在冬季依然盛開、隨季節變色、在雨中鳴響,但僅此而已。
「一個傳說。」他說道。
她的臉色一沉並關切地望著他,「以一個年輕人而言你太過嚴肅了。我何時把兒子養成如此鬱悶?」
「我的研究要求嚴肅,母親。」
「看來如此。」她點頭承認。「你父親鞭策著你,但別因受驅策緊逼而讓你錯失了生命中的喜悅。」
他臉上呈現另一個微笑假象。莎兒教導他喜悅飛逝,而愛是謊言。「別為我擔心,母親。」
她轉過身去,而他展開謀殺。
他低誦一道強大防護法術的字詞,那可將身周五步距離內的魔法盡數消弭。守護他母親的禦咒和警示在他的法術範圍內將失去效用。
在完成咒文後,他的母親似未察覺,然而花粉的鳴響沉寂,彷彿是花朵變得怏鬱不樂。
「我從沒見過這麼多。」她說著並望看整片花田。「你覺得精靈們知道這片草地嗎?」
「亞諾索依精靈們已經西遷了。」他精神緊繃地說道。「這草地被遺忘已久,我們獨自在此。」
或許是她聽出了他語調中有些許不尋常。或許是她終於注意到花海的沉靜。她轉身並奇怪地看著他。
「瑞瓦藍,你還好嗎? 你看起來很蒼白。」
片刻間瑞瓦藍無法開口。他凝視著她,心跳聲在耳內作響,口部乾澀。
母親充滿關心的眼旁出現細紋,眉毛皺起。
「瑞瓦藍?」
她朝他走了一步。
他在斗篷之下緊握匕首持柄,吞嚥一口。
「瑞瓦藍?」
她接近並伸出一隻手。他的呼吸加快。他已做好準備。
她在距離兩步之處停下,表情變得嚴峻。
她知道了。
「瑞瓦藍。」她說道,而那並非問句。
他突然抽出匕首並向她衝去,刀刃持在身前。
她的反應令其驚訝。她側步避開攻擊並踢擊他的膝蓋使其一彎。他發出痛苦的呼喊,在倒下時朝她揮舞匕首。他感到匕刃刺入血肉且聽到母親的咒罵。倒落在繁花和一陣銀色花粉間的他翻滾上望,防禦式地將匕首置於身前。
他的母親站在身旁,右手已持著一柄短刃,左手撫上匕刃在她髖部造成的淺隙。其雙眼與他夢中的莎兒雙眼同樣冰冷。她的下唇顫抖,而他不了解原因。
「在你第一次哭之前我就已殺過五十人,你覺得這突襲就足以擊倒我?」她朝匕首點頭。「你中了法術嗎? 發瘋? 你在做些什麼?」
瑞瓦藍看著拳中的匕首、刀刃上的黑色毒藥及母親的紅色血跡。
「謀殺妳。」他答道並開始站起。
她咆哮並走向他,刀刃在手但步履蹣跚。她的雙眼睜大而身軀搖晃。
「毒藥。」她說著,字詞含糊。「但是...」
「妳的保護法咒全都失效了。」
她搖晃並後退一步。
「妳的示警法術也是。」瑞瓦蘭說道,如今他已起身站立。「父親在妳身上施放的意外術同樣如此。」
她嘗試再退一步,但毒素已奪走她的協調性。她倒落花間,激起一團銀雲。
他走近她並立於其身旁,舉起他的聖徽讓她能夠看見。
她注視著他,雙眼逐漸失去神采。「為什麼,瑞瓦藍?」
「因為愛是謊言。只有恨可續存。」
她的雙眼因震驚而睜大。「我是你的母親。」
「只是我軀體的。」他說道。「但非我靈魂的。」
她的眼角出現淚水。
「母親,妳的悲痛對女士來說如此甜美。」
他跪在身旁看著她死去。鳴響的花唱出送亡輓歌。
她反射性地快速吞嚥一口,呼吸逐漸輕淺。她手指移動著抓掘地面,朝他伸去。
「握住我的手,瑞瓦藍。」她低聲喘息說道。
他並未伸手,只是凝望著她那暗淡的面容。「我們都獨自死去,母親。」
她閉上雙眼,淚水自頰旁滑落。
「你父親會知道這件事。」
「不會。這事只有我們知道。還有莎兒。」
對此,她未作回應。注視他片刻後,她閉上眼眸並深吸一口氣。
明白她的用意後,他微笑。
「妳許了什麼願呢,母親?」
她張開雙眸,眼中的傷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成為令你敗亡之物。」
他起身。「晚安,母親。如今我回應另一位女主人。」
她呼吸阻窒,試圖說話但卻失敗。目光疏離的她向上凝視著夕暮天空,而他見到其眼中的知覺消解。
看著她的遺體,他感到...空無。空虛,一個破洞。他以指尖滑過聖徽邊緣,猜想著那便是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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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瓦藍 Rivalen
莎兒 Shar
亞諾索依 arnothoi
艾芙諾蘭 avenoran
泰拉蒙特.坦修勒 Telamont Tanthul
黯影領地 Shade Enclave